大湖看花
■尹育青
“明天去大湖看花,咋樣?”晚飯后,老婆問道。我一愣,很是詫異,“大湖?在哪?”我只聽過大明湖,在山東濟南。難道河源也有大明湖?“你真是宅男!大湖都不知道。那個景點都開發(fā)一年多了,河源誰人不知道?!”老婆有點生氣。我有點煩了:“你就不要賣關(guān)子了,直接說在哪里,不遠的話明天就去!”“自己百度!”老婆毫不示弱。
我一找“度娘”,度娘告訴我,大湖就在連平,距離50公里。我頓時心花怒放——我本就是愛山樂水之人,只要有機會,我豈是老婆眼里的宅男?!
心動不如行動,說走就走。次日,攜子帶女,呼朋喚友,啟動愛車,奔赴連平,約會大湖。一路高速,無比順暢,沿途風(fēng)光之秀美,不必細說!對長期生活在河源的人來說倒也司空見慣。
不多時來到大湖,放眼望去,果然風(fēng)景不凡!此地繁花似錦、草盛稻香,一派田園風(fēng)光,充滿鄉(xiāng)村氣息。所見之景與網(wǎng)上圖片相差無幾,甚至更甚一籌!核心景點是鮮花和老屋。雖有對比卻無反差,雖有老新,卻是相互交融,古老與現(xiàn)代,渾然一體。
與花田毗鄰的是大塊大塊的稻田。時值秋季,稻谷長勢正盛,稻香飄溢,我猛地想起辛棄疾的“稻花香里說豐年”。鮮花與稻花,相得益彰,浪漫與現(xiàn)實交織,感覺甚好。
游人如織,頂著炎炎烈日,男女老少,游興卻絲毫不減,紛紛在花叢中拍照留念,把自己與花“捆”在一起,期冀如花的青春永存。
最興奮的是女兒和朋友的兒子了。除了讓他們興奮的美景,最能勾起他們興趣的就是花生和稻谷了,說實話,要不是大人的介紹引導(dǎo),他們真的還不知道這些看似不顯眼的植物就是稻谷花生了,網(wǎng)上流傳的現(xiàn)在有的小孩子錯把水稻當(dāng)花生的笑話絕不僅是笑話而已,就出現(xiàn)在活生生的現(xiàn)實之中。是啊,人們的生活在走向城鎮(zhèn)化現(xiàn)代化的同時,卻不知不覺中與自然、土地的隔閡越來越深,越來越多的小孩對土地以及土地上的動植物越來越陌生,已經(jīng)無形中形成了厚厚的隔膜。如今找個機會讓他們來鄉(xiāng)下看花,看植物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——我腦海中猛地浮現(xiàn)“接地氣”這個風(fēng)靡已久的詞語。
連平自古出人才,可謂人杰地靈。那幾棟老屋勾起了我的思古之幽情。每棟古屋都是有故事的。它們記載了那段傳奇激蕩的歷史和房子主人不平凡的人生。我是一個愛訪古探幽的人,一頭鉆進老屋,不“帶”點東西出來心是不甘的,既然來了,不收獲點什么,是會帶來遺憾的,我可不想這樣。古屋年紀(jì)很大了,大部分都建于清朝康雍乾時期,時間跨度大,康雍乾是清朝鼎盛期,也是我國封建社會的頂峰,某種程度上也是我國封建文化的爛熟期。這些老屋就是封建文化鼎盛時期的留痕。
封建文化最明顯最深刻的特征之一就是深厚的家族宗法制度。從留存下來的對聯(lián)、家訓(xùn)可看出,古人對家族、血緣是極為重視的,這一傳統(tǒng)一直延續(xù)到現(xiàn)代,對我們民族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。
花是艷麗的,代表現(xiàn)代性;屋是老舊的,充滿古味道。來大湖看花,不只飽覽了如花的美景,也浸潤到歷史的深處,豈不是兩全其美。總之,大湖看花,收獲頗豐,當(dāng)然,這“收獲”,更多的是精神與心靈層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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