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緣
■謝雄鷹 著
第五章 成家立室(八)
謝菊梅才不怕別人這樣看她呢,她想,有什么好怕的,男人長大了要娶老婆,女人長大了要嫁老公,這是自然規(guī)律,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,有什么可怕的?于是,她直挺挺對著謝紅柳說:
“如果你這輩子不嫁人,這社會不可能有人贊揚你,也不可能有人為你立貞潔牌坊,因為嫁人與貞節(jié)是兩回事,它們之間沒有必然的聯(lián)系,所以不必言不嫁。但有一條,人們卻不能不懷疑,如果你確定終生不嫁,那么,如果你的生理沒有問題、或不健全的話,起碼心理是有問題,或抑郁,或變態(tài),或有其他方面的毛病!總而言之,肯定有問題,不可能好端端就不結(jié)婚的!”
謝紅柳反唇相譏道:
“你才有毛病呢!”
謝菊梅說:
“沒毛病怎么不嫁人呀?”
謝紅柳說:
“不嫁人就一定有毛。窟@是哪門子的理論呀?”
謝菊梅說:
“不嫁人總有一定的理由或原因的,你有什么理由或原因?難道你要心甘情愿地做老姑婆不成?”
謝紅柳犟著說:
“做老姑婆就做老姑婆,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?”
“此話當(dāng)真?”
“當(dāng)真!”
“一點不假?”
“一點不假!”
“好,謝明德,那個謝嘉生不要約見了!”看著謝紅柳如此嘴硬,謝菊梅一轉(zhuǎn)身,對著謝明德說。
“說話聽聲,鑼鼓聽音。激將嗎?別嚇唬我了,我才不怕呢!我就不信我嫁不出去!“謝菊梅的河床有多深多淺,謝紅柳是一清二楚,心知肚明的。因此,她一點也不急不躁,任由謝菊梅怎么說,她反倒泰然自若,方寸不亂,穩(wěn)坐釣魚臺。
謝明德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“決斗”得不可開交,覺得老爭論下去會誤了大事,于是,很紳士地充當(dāng)起調(diào)停人的角色:
“兩位姑奶奶,別爭了,兩個人都沒有輸,各自贏了。我意,適當(dāng)?shù)臅r候謝紅柳還是去見見謝嘉生為好,畢竟謝菊梅是一片火熱心腸,不要枉了人家一片好心!”
眼見謝明德站在自己一邊幫著自己講話,謝菊梅覺得自己理更直氣更壯了:
“就是嘛,真是‘好心沒好報,好柴燒爛灶’!好吧,謝明德,我看就算了,她不想去見謝嘉生,我們也不讓她見了,人家不想嫁老公,我們怕什么?皇帝不急太監(jiān)急,值嗎?”
“‘謝嘉生’什么呀?“正當(dāng)謝明德、謝菊梅、謝紅柳伶牙俐齒、爭論不休的時候,謝嘉生忽然闖了進來,“你們在議論我什么呀?還什么嫁老公、討老婆的,會不會太那個了呀?”
“嗬,怎么是你?真是說曹操,曹操就到,今天怎么跑到我家來了?“看到謝嘉生一頭闖進家里,謝明德頗感意外地說。
“怎么,只許你到我家里去,就不許我到你家里來?“說話間,謝嘉生發(fā)現(xiàn)謝明德家里不知從哪里來了兩個漂亮的姑娘,很感詫異,“謝明德,真有你的,幾個月不見,居然學(xué)會筘妹仔了,快快從實招來,是送上的桃花運,還是招來的桃花運?”
“文明點,謝嘉生!”看著以前一表斯文的謝嘉生今天出語不遜,謝明德頓感意外,“請老老老老老老叔公明鑒,世侄一沒行桃花運,二沒筘妹仔,這是我小學(xué)時期的同班同學(xué)哩!”
“是嗎?“謝嘉生以懷疑的口氣說,“我怎么沒見過?”
謝明德說:
“她們都是我三年級以前的同學(xué),那時你還沒來我們學(xué)校讀書,等你來了我們學(xué)校后,她們又隨她們的爸爸轉(zhuǎn)學(xué)到其他公社讀書去了,你怎么可能認識她們?”
謝嘉生還是不太相信,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:
“真的嗎?不是蒙我的吧?”
謝明德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
“千真萬確,沒有半點戲言!不信,你可以問問她們。”
謝菊梅搶著證明說:
“謝明德說得一點不假,情況正是如此!”
謝紅柳也證明說:
“情況真的是這樣的。常言道,‘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’我們就不多作解釋了,有些事是越解釋越說不清楚、越解釋越糊涂的。所以,還不如不解釋的好!”
接著,謝明德又拍著謝嘉生的肩膀說:
“不過,事情既然說開了,我就不能不告訴你,打開天窗說亮話吧,其實這件事情跟你有著扯不掉的關(guān)系。”
謝嘉生一口推擋過去:
“胡說,與我何干?千萬別栽贓在我頭上!”
“是啊,這件事情的確跟你有關(guān)系!”謝菊梅緊接話頭,對謝嘉生說,“不信,你看看我們的謝紅柳大小姐臉上寫著什么?”
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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